六月初十,金粟如来圣诞。我们就来聊聊这位在文人圈里“人气超高”的佛——他既非寺庙常供的庄严佛陀,也非深山苦修的罗汉,却让李白自比、王维改名,连白居易写诗都要提一句。

金粟如来:佛门“第一居士”的前世今生

金粟如来,是过去佛之名。其名号 “金粟”,“金” 象征着珍贵、稀有,如同黄金般璀璨,代表佛法的尊贵与无上价值;“粟” 虽微小,却能生长繁殖,寓意佛法如粟,虽看似渺小,却蕴含着无穷的力量,能在众生心中种下解脱的种子,生长出智慧与慈悲的果实,最终收获解脱的福田。
身份溯源:维摩诘的“佛系马甲”
金粟如来并非传统佛经中的主流佛陀,而是《维摩诘经》核心人物——维摩诘居士的前世佛号。据《发迹经》等载(注:此经已佚),维摩诘本是东方无垢妙喜世界的金粟如来,为助释迦牟尼教化众生,化身印度毗舍离城的富豪居士,示现妻儿富贵,却心超三界。
维摩诘身为大富长者,家有妻妾,财富万贯,奴婢成群。但他虽身处尘世的繁华之中,却丝毫未被世俗的欲望所染,反而精通大乘教义,修为高远,其智慧与境界,许多出家弟子都难以企及。
颠覆传统:在红尘中修“满分答卷”
“佛化家庭”鼻祖:他妻子名“无垢”,儿女“善思童子”“月上女”皆具神通,一家四口“虽处居家,不著三界;示有妻子,常修梵行”,成为在家修行的典范。
智慧碾压众罗汉:他曾称病引佛陀派弟子探视,结果智慧第一的文殊菩萨率众前来,竟与他辩论“不二法门”。维摩诘以沉默示“真谛不可言说”,震惊全场,此场景成敦煌壁画经典题材。
思想革命:人间即道场他提出“心净则佛土净”“烦恼即菩提”,主张修行不必出家,日常生活即是道场。此思想打破出家/在家的界限,为后世文人“仕隐兼修”提供理论依据。


一尊佛,半部中国文人精神史

古往今来,众多文人雅客对金粟如来(维摩诘居士)极为推崇与喜爱。
李白:自封“如来转世”的狂傲
李白答湖州司马时挥笔:“湖州司马何须问,金粟如来是后身!” 借金粟如来自喻——既有维摩诘的洒脱风流,又有如来智慧,狂傲中透出入世济怀的抱负。
王维:改名明志的虔诚追随
王维,名“维”字“摩诘”,直接拆分“维摩诘”三字为名号!他一生半官半隐,既居庙堂又修禅心,恰是维摩诘“在世不离世”的实践者。其诗“行到水穷处,坐看云起时”,暗合“不二法门”的圆融境界。
白居易、龚自珍:诗中的佛性礼赞
白居易听僧人讲《维摩经》后赠诗:“正传金粟如来偈,何用钱塘太守诗”,坦言佛法境界远超诗文。龚自珍词赞维摩诘:“是金粟如来,好相曾现”,将其视为超脱浊世的理想化身。

金粟如来为何“圈粉”文人?

打破形式枷锁:维摩诘“可富贵可清修”的弹性修行模式,让文人在仕隐矛盾中找到平衡,既不负济世之志,又可葆精神高洁。
智慧与风流并存:他出入酒肆妓馆只为度人,以“游戏神通”姿态游走红尘,这种“大隐隐于市”的潇洒,恰合文人“诗酒风流”的自我期许。
艺术化的佛理表达:其“默然无言”示真谛、病中说法的玄妙,成为文人笔下“不立文字,直指人心”的创作美学源泉。金粟如来(维摩诘)之所以令文人倾心,正因为他是理想自我的投射——既有济世才干,又有超脱智慧;既享红尘之乐,又修菩提之心。

今日恰逢其圣诞(农历六月初十),回望李白狂歌、王维静修、白龚题咏……他们在金粟如来的光影中,照见的是自己那份“和光同尘”却“不染初心”的文人风骨。
– 完 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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